天底下就没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能把强迫说成追求。梁挽气笑了:“我就想问问,下回我要是惹怒了你,是不是还得主动张开腿求你上我?”
陆衍皱着眉:“你没必要作践自己。”
“是你他妈在作践我!”她的嗓音陡然拔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原本止住的泪因为过分激动的情绪,又涌出眼眶。
到底还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姑娘,丢掉了张牙舞爪的伪装,眉眼间满是委屈和不知所措。
他看了很久,轻轻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被她毫不留情挣开后,加重了点力道,半强迫抓了她的手,探入自己的外套里。
梁挽拗不过他,气道,“做什么!”
他耐着性子:“摸到没?”
衬衫熨贴着男人清瘦又遒劲有力的肩膀线条,唯有边缘处略略隆起了一块,像是骨头错位的后遗症。
梁挽猛地缩回手,抬眼盯着他,不说话。
陆衍哼笑:“老子这辈子没有为女人受过伤,要是作践你,还会替你去挨那一下?”
这话倒是不假,同情心无限趋近于零的公子哥,冷心冷肺,自私到了极点,在他的字典里,压根不存在舍己救人这四个字。
梁挽不为所动,硬着心肠道:“你自找的。”
“行吧。”他眉眼松懈开来,放软了语调:“总之以后别躲了,我来找你的话,十次里面允许你拒绝一次。”
梁挽睁大眼:“神经病!我是你的嫔妃吗?”
陆衍勾了勾唇,心情颇好:“弱水三千,朕只取挽挽一瓢,是不是该谢主隆恩了。”
“狗屁,我可不止有你一个选择。”她冷笑了下,没再看他,朝门那边走。
厚重遮阳帘露了点缝隙,隔着一层钢化玻璃移门,梁挽瞧见了池瑜在人群里搜寻她的身影,少年惯常面无表情的脸难得染上些许焦躁,不再那么冷傲自若,总算有了几分人气。
露台隐蔽,他找不到也算正常。
梁挽想要拉开门出去,身后男人贴上来,压着她的手。
她转过身,发现他唇边的笑淡了几分。
“别的选择是那小子?恩?”陆衍阴着脸,掐着少女的下颔,逼她仰起头来:“果然,你这张小嘴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拿来尝尝味道。”
梁挽眼瞅着他又要胡天胡地,偏了偏头,急道:“你发什么疯,那是我哥。”
陆衍愣了一下,慢慢放开了她。
移门拉开,光线透进来,冥冥之中,池瑜立在原地,慢吞吞转过脸来。
隔着区区不过几米距离,他看到了少女眼尾含春红唇微肿的娇艳姿态,那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