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完,一下子激动起来,双手交握,连连感叹。
梁挽不明状况云里雾里,又被那妹子拉着站起来用力拥抱,她困惑地看向陆衍,后者噙着笑立在一边,摇了摇头。
最后妹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不久后剧院的灯光系统重启,变成了星空旋转的光影效果。
梁挽懵了:“你干了什么好事?”
陆衍打了个哈欠,嗓音还带着困意,很随意地道:“也没什么,我说要在这里和你求婚。”
梁挽呆滞两秒,上去一顿爆锤:“你有毒啊?!”
他没躲,让她发泄够了,才将人搂到怀里。只是小姑娘跟刚刚捞出来放到砧板上的鱼一般,按都按不住,他不得不反剪了她的双手到背后,另一手箍着她的腰,叹道:
“现在十一点了,巴黎不比国内,深夜没什么咖啡馆营业,我在这里同你说说话,不好吗?”
梁挽冷笑:“我可没什么话要和你说。”
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妹子们吵架了几乎都喜欢来这一句。陆少爷过去没有正儿八经哄过女孩子,但这并不妨碍他装委屈:“我坐了好久的飞机,挽挽不心疼一下?”
“我让你来了吗?你在国内陪未婚妻不好吗?”梁挽脱口而出。
这话酸味可太浓了,掩都掩不住。
两个人同时愣住。
良久,陆衍低低笑了一声,翘着唇道:“吃醋了?”
“滚蛋!”梁挽恼羞成怒:“我就是想叫你离我远一点,看见你就烦。”
陆衍有些头疼,他过去在面对胡搅蛮缠的姑娘时,脾气确实算不得好,可眼前的小姑娘毕竟不是别人,他只能耐着性子:“我没同人订婚,那个微博上的照片……”
小姑娘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直勾勾盯着他。
陆衍倏然词穷,他要怎么解释?
即便现在,他自己都没弄懂来龙去脉。
记忆停留在集团晚宴后他回庄园路上遇到车祸的血腥一幕,再醒来莫名其妙就在总裁办的套房里,范尼拿着文件让他签署,他头疼欲裂,不敢置信地盯着签署日期。
那上头清清楚楚标了一月二十四号,明明年会是十三日,那么中间缺失的十一天他是昏迷了吗?
答案显然比他想的要恐怖许多。
他在恢复意识后旁敲侧击过亲朋好友的反映,居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消失,只有乔瑾和骆勾沉半开玩笑地抱怨他最近在电话里惜字如金,话太少了点。
种种迹象,都太他妈像惊悚片。
他终于得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结论,在他沉睡的时刻,有其余“人”代替自己活着。
这个世界没有鬼怪之说,那么寄居在他身体里的是谁?
他问过Emma Chou,对方异常严肃地要求他尽快去美国那边联系好的精神科医生进行诊断,同时,询问他家族史上有没有Dissociative Disorders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