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的姑娘触手可得,无数个隐秘的夜里,他曾对着她跳舞的视频做过最肮脏无耻的事儿,记忆回笼,血液全往下半身去了。
陆衍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起来了,他在不知不觉间加深了这个吻,转移阵地后来到少女纤细的脖颈间,为那细腻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触感而惊叹,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
她哼了哼,跟小猫咪似的。
陆衍有一瞬间绷紧,四肢百骸叫嚣着要抒发,他的手挪到了她的腰间,犹豫片刻将衣摆抽了出来。床头的灯散着昏黄光晕,少女纤细的腰肢和长腿一览无遗,活色生香,媚骨天成。
她躺在那里,眼睛像是抵抗不住倦意,半睁半阖着,嘴巴一张一合,小声说着什么。
他将耳朵贴过去,听到她反反复复喊着自己的名字,倏然翻身离开,撑着墙冷静了会儿,没敢再看她,只是把卷到一边皱巴巴的被子拿回来,将小姑娘从脖子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四月的天气,还没到夏天,冲凉水澡足以叫人清醒,陆衍呆在浴室十分钟浇了个透心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时梁挽已经睡着了,他绞干毛巾放轻动作替她清理汗津津的脸,自己跑到露台上抽了会儿烟,快凌晨两点才躺到她身边。
临睡前,外头下起了雨。
陆衍听着雨声,依旧没有任何睡意,睁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没有了灯光之后幽暗的画面开始变得扭曲,耳边传来久违的嘶鸣声,他猛地坐起,从书桌里的抽屉取出药,不管不顾地倒出来,也没数颗粒,直接全咽了下去。
梁挽在半梦半醒间看到了这一切,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第一道晨曦透过厚重窗帘间的缝隙透入,她动了动身子,背后是男人温热的胸膛。
她悄悄回头,晨光里看到他秀雅的睡颜,不知怎么,肤色竟然又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同昨天活蹦乱跳的陆少爷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梁挽有些惶恐,她把头埋到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镇定下来后蹑手蹑脚地起床。地毯很厚,她的脚步声异常安静,顿了顿,走到了边上的书桌处,最下边一格的抽屉没有关闭严实,她站了一会儿,轻轻把它拉开。
抽屉里静静躺着一瓶没有标签的药,她晃了晃,辨别出里头所剩无几。
梁挽感到没来由地烦躁,好像是幸福的假象被打破了,又或者是危险和不安蛰伏在看似平静的冰面之下,她紧紧握着那瓶药,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从凌晨五点坐到七点,他一直没醒。
眼看着快到要赶去排练的时间,手机震了一下。
是陆衍的秘书杨慧珊发来的消息:【梁小姐,我会在今天晚上到达纽约,有关陆总的身体状况,还需要和您详聊一下。】
她咬着唇,立刻给对方回复:【他说在国内治疗得很顺利,有问题吗?】
这回杨慧珊直接发了语音过来:【我这里有一份周医生给出的第二阶段诊疗报告,我电邮过去了,麻烦您看一下,看完后请不要和陆总说,等我们先聊过,OK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