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站在墙根抠墙皮,人生史上第一尴尬。
整个家里诡异的安静,就连待在客厅的简父也没了音。
简母换好床单被罩,又抱着丢进洗衣机里洗好晾起来,再把家里的地拖了一遍……
以往每次大生气的时候,简母都是不停干活来发泄情绪,等家务活做完了,情绪基本也发泄的差不多。
简意深知这一点,所以简母干活的时候,她没拦着,只是默默缩在墙角抠墙皮。简母拖地拖到她跟前时,她还主动抬了抬脚,挪了个地方。
四十分钟后,简母一切收拾妥当,冷冷道:“现在说吧。”
简意:“我……”
“不是跟我一个人说。”简母推开卧室门,“到客厅,跟我和你爸爸一起说。”
“我爸他不会打人吧?”简意弱弱地问了声。
我今天挨一下打,明天就千万倍的还在明礼身上!
简母没说话,走到客厅挨着简父一起,坐在沙发上。
简意低头盯着脚尖出去,不敢坐不敢吭声,气都不敢大口喘。
三分钟过去,没人开口。
简意眼睛余光去瞄。
简母眼圈微红,简父依旧拿着那个刮胡刀,脸色凝重,像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
“爸,妈。”简意站在他们对面,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