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好笑的弯了弯眼,袁奕典捧起黄色小毛球摸摸头毛。

咔哒,开门声响起,袁奕典双眼微微一亮,凑到门边。

门打开,袁奕典感激的笑在看清人时,僵在嘴边,他瞳孔微缩,“殿,殿下?!”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一只殿下,今天回来破破烂烂的了。

兽人浑身鲜血,还沾着诡异的绿色粘液,他身体挺拔步履稳健,可不安立起的耳朵和微红的脸蛋显示他状况不佳,且是非常不好。靠的近了,袁奕典清晰感知到蔺景枭的灵识在暴动。

深深看了眼毛茸茸的小植人,蔺景枭面无表情的闻了闻,嗅到好闻的小植人气息和饭菜香气,布满暴虐的暴躁情绪好了几分。浑身粘腻让他忍无可忍,冷着脸进入浴室。

袁奕典追在后面昂头道:“殿下,您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要知道灵识暴动是非常痛苦的,若是不慎,可能会爆体而亡,甚至魂飞魄散。

小植人凑近,甜蜜的香味窜入鼻翼,可隐隐的,一股不算浓郁的陌生臭味飘来。

脚步忽然一顿,蔺景枭渐渐平息的心绪蓦然惊涛骇浪。他猛地抓住小植人的手,低头嗅闻。

这里味道最大,弱小的酸臭的,并不可口的东西。

“啊!”要被吃手,袁奕典吓得小嫩芽直立:“殿下!别咬我……”

蔺景枭凝视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小植人,视线掠过小植人脑袋上两瓣缩在一块的小绿叶,戾气凝滞,心尖仿佛被羽毛搔几下,有点痒有点揪。

虎耳一转,下一秒出现在地毯角落,迅雷之势掀开地毯,蔺景枭大掌一抓。

“吱——”凄惨的叫声从仓鼠口中发出。

这是一只神色与小植人一般的小老鼠,蔺景枭捏碎的动作莫名停顿,手掌覆盖上一双小手。

蔺景枭垂眸,定定看那两只白嫩嫩的手。

嗯,真的小。

“殿下,这是我的朋友,您可以放过它吗?”袁奕典恳求,翠绿的眸湿漉漉的。

二皇子的灵识不稳,他不敢刺激他。

气氛凝固地叫人窒息。

半晌,蔺景枭闷闷“嗯”了一声,缓缓松了手,放过了小老鼠。

袁奕典松了口气,看来殿下的暴动不算严重。

仓鼠吓得涕泗横流,连滚带爬的钻进袁奕典手心。

袁奕典感知毛球全身战栗,肯定吓坏了,他又自责又心疼,安抚的摸了摸,“没事了没事了。”

脑袋一抽一抽的痛,本就暴躁的蔺景枭看到和谐友爱的画面,不高兴了。

他眉头紧锁,厌烦的捏着仓鼠的小尾巴,进入了浴室。

“吱吱吱!救命!要死鼠了要死鼠了!猫太可怕了!”倒吊着的胖仓鼠挣扎出一套鼠鼠拳。

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犹如蜉蝣撼树,丝毫没能改变被扔进洗手盆搓洗的命运。

袁奕典亦步亦趋,“殿,殿下?”

“脏。”蔺景枭搓着愈发剧痛的头微微喘息,脸上也蔓延上不正常的红晕。

“天,殿下您流了好多血,要马上处理。我,去给您拿止血剂!”袁奕典瞳孔骤缩,忽略了扑棱水的仓鼠,吧嗒吧嗒跑到训练室找出喷雾,“殿下,我先帮您脱下衣服。”

植人胆子都小,蔺景枭想起身上狰狞的伤,阻止小植人靠近,“你……去。”

比起哄哭泣的小植人的难度,包扎伤口他不能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