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把你百年纪家和你那位贤良淑雅的纪太太在新媒体平台上爆了再爆。”
“我不过烂命一条,事到如今,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当怒气全然宣泄,顾怡佩终于知道,忍让只会让自己憋屈痛苦。
亲者痛仇者快。
“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手上还有更精彩的证据。她当年怀疑我的孩子是你的,经常找人骚扰我。我工作换到哪里,她的骚扰就跟到哪里。”
“想干什么?让我不堪重负打掉孩子?”
“以前我总是想就这么算了吧,他已经做了选择,放有情人好好生活。再苦再难我没想再找你。可你们为什么还要一直来逼迫我?现在我改变注意了,我这么不幸,傲慢到恶毒的你们又凭什么幸福呢?”
纪钜维,你认真的想想。
顾怡佩留下这句话便起身走了,脚步决然。
那一天,纪钜维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从晨早到日暮。所有的行程推的推,延的延。
晚间时,纪平西有些不放心,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外。
原地犹豫半晌,抬手敲响了他的门。
几乎是同时,门内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
父子两人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时,两人又几乎同时开口,
“爸....”
“平西.....”
纪平西笑:“您先说。”
纪钜维点头:“走吧,跟爸爸找个地儿喝一杯。”
两人去到了纪氏团的高管餐厅,占了整个露台。
灯光昏黄,清风月明,氛围是极好的。可这一切,纪钜维没有心思体味。
猛灌了几口被冰淬过的伏特加后,他才开口,
“平西,你有个弟弟。”
“他的眉眼几乎跟你一样,可爸爸不知道他的存在, 什么都没给过他...”
纪平西被震惊击中。
纪钜维却在这时流下了男儿泪,饱含着内疚与悔恨。
长到二十五岁,纪平西从未看过父亲流泪。
“爸....”
借着酒意,纪钜维把封存了二十几年的过往全部化做言语说与纪平西听。
最后,看着比以往沉闷许多的纪平西说,
“平西,爸爸和顾怡佩在一起时,是单身状态且已打定注意不再同你母亲纠缠。分分合合,一次又一次,太累了。”
“但爸爸舍不得放弃你,所以我放弃了顾怡佩。这是我的选择,为此背负了二十几年的愧疚和伤痛,我应得的。”
“可都这样了,你的母亲还是一步步将她逼进绝路。”
“顾怡佩崩溃,我的孩子没有父爱,最后连母爱都没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凭什么?从头到尾,没有人对不起她......”
杀人诛心,顾怡佩一击就把纪钜维的心打得粉碎。
过去,他虽痛虽愧疚,但不曾后悔。
但此刻....即使酒意已上头,他的心依旧在被悔恨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