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桦缓缓撤回目光,看向傅海屿时,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尽。
他找了个对傅海屿而言荒诞且羞辱性极强的借口,“因为我们夏夏是顾明绰铁粉,她找到我这儿来了,我不好拒绝,只能过来找你聊聊。” 潜台词很明显:你的心情和我们小可爱的心情比起来,屁都不是。
傅海屿:“.....”
纪平桦不管他,兀自往下说着:“另外,不管愿不愿意承认,顾明绰和沈星都是利益共同体。我在一天,我就不允许人碰。”
“你喜欢沈星你就去追,没人拦你。但仗着这份喜欢去打击假想的情敌,恕我直言,太不道地也不符合你华鑫太子爷的身份。”
一句“low得很”纪平桦到底是没说出口。
可对于傅海屿这种骄傲自负又极度聪明的人来说,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
“如果我不呢?” 傅海屿默了半晌,忽然勾起嘴角。
纪平桦散漫的拢着红酒杯,微微一笑,
“不也没什么。”
“不过是多个人下场玩儿罢了。”
“看来二少你这次是动了真心了。” 傅海屿状似开玩笑道,目光却半侧,若有似无的勾勒着慕夏的侧颜。
纪平桦仍然在笑:“那也不及屿少你,但我会努力向你学习看齐!”
温柔一刀,彻底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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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顽皮的阳光闯进了永寒里。
闵惠兰拿着大扫把清扫着门口的碎叶,灰尘扬起,踩着晨光翩翩起舞。老太太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一直微微上翘。
但这种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因为顾怡佩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母女沉默对望,良久,闵惠兰冷然开口,
“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怡佩俯身放下手中的包袋,略过了闵惠兰的质问。
兀自说道:“妈,从今往后我再不赌了。”
闵惠兰闻言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是件好事吗?
肯定是的,但她的这个决定来得太晚了。
二十几年了,阿绰已经长大,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只剩一颗金刚心,
“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事情,不用专门来告诉我。”
“走吧,这个家不欢迎你。”
冷淡说完,闵惠兰握着大扫把转身。
顾怡佩看着母亲纤薄的背影,鼻子忽然发酸。这一瞬,她恨极了自己,想不通自己过去为什么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看不到母亲和阿绰的伤痛。
“妈,我下次再来看您。”
“您好好保重。”
看着闵惠兰走到大门口放下扫把,顾怡佩再度开口。
闵惠兰稍钝,回过头,
“不用了。带着你的东西赶紧走,我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