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没说话。
武子期又说:“你真不考虑?你的吉他弹奏,你的声音,还有你这张脸,一旦在这台上亮相,必须是这条酒吧街上最牛逼的崽。”
秦则初咸鱼瘫,吐烟圈:“不要崩我普通人的人设。”
武子期:“??”
秦则初:“我们普通人只知道学习。”
武子期:“……”
音乐突换,震耳欲聋的摇滚响彻酒吧,舞池涌动,群魔乱舞。
“挺野啊一个个的。”武子期开了瓶酒,和秦则初一起干进去半瓶,酒劲上来,趴在秦则初耳朵眼吼,“台上打鼓的那个傻逼,是在用棒槌捶衣服吗?!待会儿再把鼓戳烂。”
不知哪里突然出了事故,音乐声戛然而止。
他们这个位置离舞台挺近,武子期这一嗓子,一秒变磁铁,成功吸附了乐队所有成员的注意。
“……”
打架子鼓的是个绿头发壮汉,大花臂,金项链。
他拿着鼓槌站起来,默默朝武子期走过来。
武子期:“操。”
秦则初咬着烟,看戏似的抖着肩膀笑。
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一串陌生号码,来电显示海城。
秦则初顿了半秒,问:“我号码你还告诉谁了?”
“没啊,没来得及说。”武子期犯怂,往他身后躲,“爸爸,救我。”
秦则初摁灭烟,拿起手机接听电话。听了一句,突然站起来。
武子期以为他要去和鼓手打架,抄起桌上一个酒瓶跟着站起来。
再然后,武子期听见秦则初叽里呱啦说了几句鸟语,回头对他说了一个字:“走!”
武子期:“我走,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我还是——”
秦则初踩着桌子,瞬间没了人影。
半年前课堂上的一幕重演,武子期惊出一身汗,扔掉酒瓶跟着跑出去。
耍着鼓槌走过来的鼓手:“??”
武子期没命地跑,出了酒吧门没看见秦则初,急得差点哭出来。
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怼了下,以为鼓手追过来给了他一脚,刚要跑,肩膀被人搭住。
“我草你祖——”武子期回头,“我以为你他妈又跑了。”
“现在去海城。”秦则初把自行车怼他身上,急切道,“抓紧时间。”
武子期抓着车把跨上秦荷那辆女士自行车,连蹬了好几圈才追赶上秦则初:“老大,去机场吗?打车去啊。”
“先回宣坊街。”秦则初骑着单车冲出人群熙攘的酒吧街,“我抄近路回,这个点,骑车比打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