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央打定主意不理他。
又走了一段路。
秦则初:“许央。你敢再走一步,我直接把你按在车座上。”
许央抬起脚,凝滞了半秒,又落了回去。
秦则初拍后车座:“自己上来。”
许央鼓了鼓腮帮,很没出息地坐了上去。
眼睛水润,嘴巴扁着,腮帮一鼓一鼓。
秦则初被萌的稀巴烂,心想,怎么有这样的小乖乖。乖到让人想骂脏话。
车轮转动,压着新铺的沥青路面,咯咯噔噔。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那句万恶的‘坐上来自己动’。
日。真是操了。
晨风兜起秦则初的T恤,拂到她胳膊上,带着他的体温,有点点暖。清淡的皂香扑进鼻子里,许央伸指尖轻轻弹开胳膊上的T恤,忽然想起来他以前都是穿衬衫,今天好像是第一次穿学校的T恤。
像个普通好学生。
以前穿衬衫的时候,扣子和衣摆总是乱着,极其不正经;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时候,又带着点说不上来的禁欲味道。
许央坐在后车座,看着路边不断倒退的郁郁葱葱的树木,心头窝着的一股气渐渐散去,两条小腿跟着车轮小幅度晃动。
红绿灯口右转,就是学校门前的红砖路,学生也渐渐多起来。
“秦则初。”许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秦则初的腰,“我要在这里下车。”
秦则初思考了一路‘坐上来自己动’的形而上学姿势,冷不防被一根软软的手指戳中腰眼,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蹿。
很可耻地在大马路上对着红绿灯颅内高朝了。
“操。”秦则初捏住车闸,双脚踩地停在马路沿。他磨了下后牙槽,回头,“许央,我后天就十八了。”
许央从后车座上跳下来,不痛不痒道:“生日快乐。”
“……”秦则初凝视着她,警告意味明显,“我可以提前到现在。”
许央一脸莫名其妙:“哦。”
“……”好学生这会儿怎么这么坏。
秦则初站起来,把单车推给,最终说了句:“考试加油。”
许央骑上单车走了两米,回头:“你也加油。下任同桌。”
说完这句话,像逃离凶杀现场般拼命踩着车疾驰而去。
晨间万物的喧闹声里,秦则初笑起来。
他用手指狠狠抹了抹略微干涸的嘴唇,刚他差点没把持住当街强吻她。
操蛋的多巴胺。
操他妈的荷尔蒙。
秦则初怀疑他现在一切的不正常行为,都和即将到来的十八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