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站在领奖台上,接受我们两个人的荣光,就是我坚持的理由。
尽管你好像对成绩并不看重,但我单方面的完成了我所谓的仪式感。
很多人都评价我是个阳光挺拔的男孩,我也一直按照期待,往阳光挺拔中生长,可这样的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因为你而把姿态放的很低。
我不是叫树吗,低到尘埃里我也是愿意的。
当然,我是说表面上。
表面上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甚至比一般男生要冷淡。
我记得有一次晨读下课,你要按例收数学作业,可因为你在疯狂补英语作业,便转脸问我:“陈树,可不可以帮我收个作业啊。”
我淡淡看了你一眼,说:“我没空。”
你当时表情错愕,有点尴尬,说了句:“那好吧。”就不情愿的起身去收了。
我刹那间升起一阵愉悦的感受,那好比一种证明,你被宠坏了,可我拒绝了你,我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这件小事你肯定早就忘得干干净净,可彼时的我,居然幼稚的以为用这种反差,就能引起你的注意。
你根本不把我拙劣的演技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你的校服裙摆上被人不小心洒上了红墨水,想去厕所清理,却被一帮男同学笑话是经血,你又气又急,刚想抄书本砸过去。
我大着胆子喊了你一声,举一盒红墨水问你:“需要吗?”
你连想都没想,无声接过来,摞开盖,冲着笑声最大的那个男同学裤.裆泼了过去,又故意装惊讶说:“呀,你怎么来大姨夫了?”
惹得哄堂大笑。
后来因为这件事,你开始主动与我讲话。
某一天晚自习之后,我故意慢吞吞收拾书包,你在我前面边收书包边和我说话,你说你刚刚想到了件有意思的事儿,你说我们都姓陈,名字的字加起来,还恰好是“桃树”。
我怔了一秒,看向你:“这话你以前也说过。”
你有点惊讶,问我:“什么时候?”
我装作稀松平常:“开学第一天,那会儿咱俩坐一桌。”
与其说对你一见钟情,我觉得用日久生情或许更合适,第一眼的惊艳不过是“见色起意”,我们做过几小时的同桌,调位之后也一直坐前后桌,日子久了,发现你上进、专注、纯粹,以及其他单独说不出所以然,很微小却很迷人的特质。
我提醒你之后,你拧眉仔细想了想,惊喜说:“对,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来晚了,就最后一排有空位,我一看是个帅哥,特开心就坐下了。”
你这话简直搞疯了我,我再也抑制不住,笑问:“真的假的?”
你耸耸肩说:“你对你的外表有什么误解吗?”还八卦兮兮的凑近我说,“我可听说不少人追你呢。”
我腼腆笑笑说“哪有”,一颗心因为你的三言两语便成为雀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