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干脆就说的更彻底:“所以你把自己变得更女人味了又有什么用?”
张可意张着嘴,怔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脸“唰”的红透了。
“你这是害羞了?”
“你闭嘴!”
“他爱我,我穿吊带热裤,穿文艺长裙,穿清新白衫,他都会爱我,他不爱你,你穿什么他都不会爱你。”
秦楼敛眉低眼,表情就像佛寺里面里慈悲的神。
她说完这话,张可意忽然蹲在地上哭了。
秦楼垂眼静静看着她,神佛慈悲,也无情,她比不上,忍了忍还是叹了口气,也学她那样蹲下去:“张可意,别哭了。”
“不要你假惺惺。”张可意不领情。
秦楼却不管她领不领情,她很少说真心话,可接下来说的都是真心话:“张可意,我对不起你,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还。”
张可意背僵了一下,然后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哭花的妆容滑稽又魅惑,就像香港老电影里的女人,她审视又戒备的看向秦楼,问:“你说什么?”
秦楼依旧面无表情,她深吸一口气,说:“我说我秦楼欠你张可意的,将来我会还你……”
“可我要的你不愿意给。”她哭腔止住了,眼泪仍在流。
秦楼替她拂了拂面前的头发:“给不了,你就再想一个,总有你想得到,我又给得起的。”
“那还有什么意思?”张可意笑,“退而求其次又有什么意思?”
连秦楼也说不出话了。
本就是张可意注定吃亏的场面,秦楼的真心实意,也不过是讨价还价。要是有旁观者,哪怕是秦楼来看,估计也会骂一句“秦楼你好狠的心啊”。
“你他妈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张可意气笑了,“你同情我?还是可怜我?拜托,我这样是谁造成的?”
秦楼定定看着张可意,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立场面对她,无论她是趾高气昂,或是低三下四。
小三嘛,哪种姿态都不好看。
秦楼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自己一番,眼见张可意也站了起来,她才说:“总之我今天说的没有假话。”
关于于年,她问心无愧,可对于张可意,她问心有愧。
“呵。”张可意冷笑出声,“刚刚一字一句杀人不见血的是你!抢我男人的也是你!你有劲吗?当了女表子还立牌坊?”
张可意走到秦楼面前,两个人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呼吸:“您段位高,我玩不过,但你做的这些下三滥勾当,会让你这辈子在我面前,都抬不起头。”
秦楼点点头,很是认可她:“好,你说的我记下了。你把你想说的都说完,我保证都记住。”
张可意心里有气,秦楼是知道的,她想,被骂就骂了,更难听的不是没见识过。
被骂两句不会少块肉。
说到底,左不过仗着被偏爱有恃无恐。
第20章
那边花坛旁边有个男人孑然独立。
他手指夹烟,一直向着一个方向看,夜色掩映,远处的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指尖的烟星像一朵橙色的花在夜间开了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