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把炮拿来,每个人都分了一些,然后点着,一个个朝她身旁扔。
炮仗一个个炸起来,有的扔在秦楼鞋上,有的扔在秦楼棉袄上,炸出一个窟窿,发出硝烟的呛味。
秦楼捂着耳朵,把头埋在膝盖上,这帮人见她没反应,又过来踢她,直到她终于落下泪,她们才罢休。
“剩下的交给你了亮哥。”顾潇这么喊了一声。
“我,我先去上个厕所。”
他们之中有个男生,自一开始就一直没说话,关键时候来了这么一句,红毛立刻朝他啐了一口:“瞧你那点出息!”
“哥们儿傻啊,这不有个现成的能尿的地儿吗?”另一个男生朝秦楼努了努下巴,笑的意味深长。
秦楼仓皇抬起脸,只见面前四个男生,站在巷子的路灯下,影子曳地,正巧打在秦楼的脚尖上。
她头发凌乱,满脸是泪,雪片落在她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将落未落,这种被欺凌的美显然取悦了众人。
“给哥含含。”红毛先解裤腰带。
秦楼已经濒临崩溃,她整个人抖成了筛子,可俗话说的好,置之死地而后生,秦楼怕到极点,恨到极点,也就越抗拒。她眼睛红的如火在烧:
“我会咬掉的。”
“你敢!”
“那就试试看啊!”
“啪”的一个耳光打下来:“再说一句?”
“我说到做到!你不要碰我!”
又是两个耳光扇下来。
红毛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楼,然后解开了裤腰带:“天冷,咱们都暖和暖和。”
秦楼剧烈反抗,忽然于红毛身侧看到一道光,她整个人抖的像筛糠,下意识就喊:“救命!”
几个混混一齐往后看——警察到了。
幸好,幸好。
这件事惊动了警察,秦楼这次没有犹豫,这是她最后的保/护伞,她怕到极点,反而没什么顾虑了。
当然,这件事也惊动了秦宏伟和吴小燕。
夫妻俩老实了一辈子,头一回进警局,得知秦楼这些日子的遭遇后,吴小燕急的大吵大闹,最后警察勒令吴小燕不能进屋。
只留秦楼和秦宏伟两个人在屋里。
“她们问了我一个问题。”
警察对秦楼说——“她们说,她们不觉得自己有错,不然为什么不为难别人,偏偏为难你呢?”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会认为施暴者无罪,而受害者有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