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朝着光的方向不顾一切狂奔的执念,和盖茨比对绿光的渴望又有什么区别?
决定不需要深思熟虑,只需要火光电石的一念之间。
秦楼定定看了李西子两眼,只是一念之间,她说:“好。”
“姐姐,我还带了假发来,除了夏装和秋装能区分时间,头发的长短或许更真实。”李西子打开旅行包。
秦楼心都快跳出来,她震惊于李西子的缜密和心机,却还是最快速度拿出秦楼事先准备好的纯白床单和单反。
戏,要做足。
列车驶入安市车站,下了车,迎面的风吹过来,赶走了秦楼的思绪。
拖着行李箱的旅客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只有她停在路中央,有点奇怪的样子。
待人群渐渐散了,工作人员来问询她:“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楼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才下电梯往出口去。
她不是病了,而是忽然不知道回来的意义。
要说以前,为了顾潇,为了于年,为了出一口多年未出的恶气,她自愿陪在陈岸身边,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所求,为什么还这样大半夜的眼巴巴赶回来?
她这样的人,父母长辈会羞愧她,异性绅士会轻视她,女权主义会批判她。
陈岸早在她公寓等她,他简直把她的公寓当做自己家,秦楼开了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吃水果,橘子橙子还有一些无花果以及别的水果,铺了一桌子,他边看手机边吃,俨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秦楼问他:“不用上班么?”
“回来了?”陈岸竟是这才看到她。
陈岸放下手里的水果,三两步走到她身边,抱住她,让她贴紧他,他神色风/流:“想死老子了。”
说着就要来解她的衣襟纽扣。
这可把秦楼吓着了,忙推他:“我进门还没一分钟!”
“我管你?老子不上班过来干嘛来了?吃水果可不解渴!”陈岸捏了把她的腰,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上,他眼底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温热。
他目的性太明确了,不再等她的反应,手就一路往下。
秦楼一瞬间有些反感,她这样风尘仆仆回来,他想的却不是她回来本身这件事。
可是下一秒,她又愣了,心想,这些念头好像原本就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于是便半推半就顺从了他。
干柴烈火。
秦楼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