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陈岸,倒是直愣愣碰上曾闻了。
曾闻在看到她的那瞬间,眼神变了变,一瞬间而已,远比烟花腾空又烟消云散的速度快,以致于秦楼都没捕捉到。
他们两个人互相点了下头,此外他没有同秦楼再讲一句话,秦楼也没想起来跟他说话,两个人都在客厅里坐着,等同一个男人出来。
等了一分钟的样子,陈岸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他从一出门便直勾勾紧盯着秦楼,丝毫不掩眼底的惊艳:“不愧是我挑的。”话说出口却又是在夸自己。
陈岸换了西装,甚至打了领带,他平时很少这样正式,也不知道这次谈的是什么项目,不过看样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秦楼走上前,帮陈岸把领带正了正,曾闻沉默看着他们,然后避开目光说:“咱们走吧。”
香车一路带起长风。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MG酒店门口。
设宴厅金碧辉煌,管弦乐舒缓高雅,人们华服美袍,葡萄美酒夜光杯一应俱全,说是简单办个趴,却比往日的聚会更显正式。
秦楼轻轻拿起服务员递来的香槟,朝着大厅中心走去,走到一位穿着蓝裙子的女人背后,顿了顿,绕上前去,碰了她的酒杯:“女士,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楼!”女人转身笑道,“哎呦,打扮的真好看。”
秦楼兀自先喝了一口酒,笑盈盈看着她说:
“谷子姐,出去走走?”
秦楼说想找个清净地待会。
谷子带她从宴厅一侧上了楼,走去二楼回廊,从尽头处穿门出去,冬日的凉风扑面而来,面前是万家灯火,身后是一片笙歌。
谷子说:“有点冷了。”
“哪是一点啊。”秦楼笑,“是很冷。”
秦楼举起没拿酒杯的那只手:“你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冷风能让人清醒,对吧。”谷子意味深长的笑。
秦楼就着冷风喝了口酒:“你还记着呢。”
去年冬天圣诞节,下着雪,人们在屋里面跳舞玩游戏,两个人便悄悄溜到屋外的秋千架荡秋千看雪。
秦楼说外面的冷风,能叫人清醒,事实上不过十来分钟两个人就冻的牙齿打颤,鼻涕乱流,灰溜溜回了屋。
“你今天可真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明星来走红毯来了。”谷子目光灼灼,盯着秦楼的脖子瞧。
秦楼低头,拿手摸了摸那颗莹莹泛着绿光的钻石,没说话,喝了口酒。
“要说陈岸对你,其实也是不错的。”谷子说。
秦楼没什么表情:“那也得看我要什么,是不是?”
“我看谁都该来吹吹风,就你不需要。”谷子叹气,“还是糊涂点好啊,糊涂点的人更容易得到幸福。”
秦楼耸了耸肩:“哎呀,你瞧你,又点我。”
“诶?你这人真不知好歹,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谷子故意调笑,碰了下秦楼的酒杯。
秦楼借此扯开话题:“不管别的,今晚先喝酒。”
两个人就这么你碰一下,我碰一下,一个香槟杯不过装四五口酒罢了,两个人硬生生喝了十分钟。
这酒不暖身子,秦楼的鼻头被冻的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