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桌上又拿了块蛋糕,递给钟毓:“不是很甜,但咬一下,口齿留香,你要不要尝尝。”
“我只是说今天陈岸还带了新女伴,可没想到居然……”终于气呼呼的,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楼,“这么绿了,都不生气?”
秦楼把蛋糕放下,静静看着她。
钟毓最烦看到秦楼这个表情,好像全世界就她有条不紊一样,钟毓语气立刻尖锐了起来:“当初不是费了老大劲把陈岸抢到手的么?怎么,现在这么轻易看着那女人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你……”
“你不是热闹看的挺爽的么?”秦楼表情未变,淡淡开口,“哦,我忘记了,你一直喜欢陈岸?嗯…如果你对付的人从我变成顾潇,难度可能提升了不止一个度。毕竟他们门当户对,你说是吗?”
“我……”
“我祝你好运。”秦楼笑。
又转脸对谷子说:“姐,我今天喝的有点多,现在想回家休息一会。”
“你什么意思啊?!”钟毓看起来肺都快气炸了。
谷子起身:“我送你。”
秦楼摇摇头:“我自己回去,你知道我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我帮你叫车?”谷子问。
“不用,你帮我同陈岸告个假,就说我受了点凉,胃疼。”秦楼拿起自己的包,凑近谷子耳畔,“你留在这,帮我听听那些人都骂我什么。”
谷子:“我……”
“嘘。”
秦楼挑挑眉,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风徐徐的吹,初冬寂寥。
秦楼住的公寓距离MG酒店约有二十分钟距离,车距。
她穿着墨绿色的露背礼服,怪异又显眼,在街道上面无表情的走,走累了,她就把鞋子脱下来赤着脚接着走。
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但不会有宴厅里的那些目光令她难承受。
秦楼第一次真切感知到这座城市的大,钢铁森林筑就的迷宫,路的尽头还是路,她怎么都走不到家。
这么想着,她忽然顿住了。
远处的大厦霓虹万丈,公寓楼里灯光颜色各一,每处建筑物里都装满了光。
可是没有一处光是为她打的。
她没有家。
那间小小的公寓,是陈岸给她住的,不仅如此,她这身绿,还有脖子上的首饰都是陈岸给的。
轻易给的,轻易就可剥夺。
秦楼突然就崩溃了。
想得到的尚未得到,该失去的好像就要失去了。
她输了,顾潇赢了。
可她在意的似乎又不止是顾潇而已。
秦楼简直要窒息,她在脑海里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动心忍性,动心忍性”,像念经一样,越来越快,她忍不住拿拳头去砸自己的头。
“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