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这溪涧的水都是山上融化的雪水,冰凉刺骨,你再贪凉也不该如此。”沈沉一边往竹桥走,一边呵斥敬则则。
敬则则一听这声音,再一抬头,看到景和帝时赶紧把脚收了回去,裙摆都被润湿了一大块。
就这么一点儿功夫,景和帝已经大跨步地过了桥,敬则则连脚都来不及擦干,就赶紧裣衽行礼。
沈沉脱了鞋走上茶室雪白的蒲席,蹙眉道:“免了吧,赶紧把脚擦了。”
敬则则这才起身,她还站在靠水一侧的台阶下呢,华容赶紧地拿了干净棉帕上前给她擦脚。
沈沉数落道:“你怎么就那么贪凉?上次也是,夜里那么凉快还去山溪里踩水,冰碗也是一碗接一碗……”
敬则则打断皇帝的话道:“臣妾已经很久没吃冰碗了呢。”哪有那个条件啊?
“活该你吃不到冰碗。”沈沉没好气地道。
这天儿可就聊死了。敬则则委屈巴巴儿地看着沈沉,抿唇不说话。
沈沉见状知道敬则则心里不服,却还继续数落道:“就为你贪凉,寒从脚下起,所以至今都没有身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敬则则一听就更不服气了,她这才侍寝几次啊,哪里就能怀孕了,又不是神仙。
“不是现在,你以前呢?”沈沉问。
敬则则“哦”了一声,她以前承宠的次数的确比现在多,可皇帝讲究养身养心,一个月里翻牌的日子最多不过半月,她能分到其中三分之一瞧着算是多了,可真要怀孕的话,其实也就算不上太经常的。
“太医给你请平安脉怎么说?”沈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