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不大习惯跟人共用一个酒馕。
鹿歌也是学过大华习俗的,见敬则则迟疑,便冷哼着收回了酒馕,撇嘴道:“你们大华的人就是不爽快。”
“不是不爽快,而是各地习俗不同。在大华,即便是最亲的人,我们也不会共用酒杯、碗筷之类的。”敬则则解释道。
“我们就不会,既然是最亲的人,为何又不能共享?那样才显得亲热嘛。”鹿歌不服气地道。
“这是生活环境造成的。我们大华人长期居住一地,所以置办的家什就多,于是便习惯了饮食器具分开来用。而你们草原人,因为逐水而居,逐草而牧,就不能带太多东西。在马背上也不太方便带太多东西,所以就养成了共享器具的习惯。这些习惯无所谓好坏,只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就好。”敬则则道。
鹿歌听完,颔首道:“你倒是挺会说的,还说得头头是道。那行吧,我不跟你争了。”
敬则则笑道:“不过此时因为我没能带自己的酒杯来,所以还请郡主把酒馕给我吧。”
鹿歌展颜一笑,再次把酒馕递给了敬则则。敬则则仰头饮了,虽然嘴巴没碰着酒馕的嘴然而心里还是有些介意。但她知道自己这般做是为了让鹿歌不会觉得自己嫌弃她,因此只能什么都忍了。
景和帝此次来草原并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结好诸部,或者说是为了分化拉拢各部,而达达部素来亲近大华,敬则则自然不能得罪达达部首领大妻的独女鹿歌郡主。
敬则则知道这些还得多亏景和帝来时路上跟她说了不少草原的事情,偶尔景和帝也会把折子给她看。
“醇而靡芳,带着一点果子酸,反而更增独特的风味,确实是好酒。”敬则则赞叹道。
鹿歌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是果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