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屁颠屁颠地把耳朵伸了过去,然后听得皇帝道:“你说对了。”
敬则则一下子就泄了气,嘟了嘟嘴巴,“臣妾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当时才想着懒得回宫看皇上宠幸别人的。后宫就那么大,伺寝司的太监来来往往的,想不知道都不行。”
沈沉刮了刮敬则则的鼻子,“亏你还算聪慧,朕不去你宫中,不翻你牌子,难道你自己不能想其他法子?”
敬则则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求皇上明示。”宫中规矩甚严,皇帝把路子都给堵死了,她哪儿还能见着皇帝啊?
沈沉没好气地道:“自己动脑子。”
敬则则咬了咬牙,觉得皇帝这是在强人所难,巧妇也难为无米之催啊。
沈沉看了看太监牵过来的马,转头对敬则则道:“朕要先走,还得赶回京城。但是路上风雪太大,你坐马车慢慢来,最重要的是路上安全。”
敬则则点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华容,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皇上,我还想把龚姑姑带上。”
“龚铁兰?”沈沉问,“她不是背主离开你了么?”
敬则则道:“龚姑姑没有背主,这几个月要不是她周济,我和华容指不定早就饿死了、冻死了。有一次华容生病,病得险恶,也是龚姑姑偷偷拿了药来。”
沈沉没再开口。
敬则则哀求地看着皇帝,“她是知道如果继续跟着我,三个人绑一块儿情况更糟糕,所以才离开的。”
“你要带谁走,朕没阻止你啊。”沈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