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太冷了呗”敬则则说着话又往皇帝胸口扒拉了一下,靠着个火炉睡觉就是舒服,她原以为自己昏睡了那许久该走困的,谁知道这会儿又已经是眼皮打架了。
正睡得香呢,敬则则跟八爪鱼似地缠着皇帝,结果却听得有么么动静儿,然后有人嗡嗡地开始说话,她凝神了片刻,才听出来好似是说祝贤妃动了胎气,请皇帝过去。
身边的皇帝半晌没有动静儿,敬则则静静地等了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她只好勉力撑起身,摇了摇景和帝的手臂。
“朕,知道了。”沈沉坐了起来。
敬则则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看着沈沉收得紧紧的下颌线,才知道他不是睡着了没听到,而是清醒得很,也生气得紧,十分努力才压抑住了怒气。
这个敬则则很能理解,谁大半夜的被人吵起来也不会高兴,何况还是皇帝。
沈沉的手在敬则则的背脊上来回抚慰,只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
敬则则这才有心思思考祝新惠闹的这出戏。怕是她耐不住寂寞,觉得自己刚回宫,很想比一比谁的恩宠更重。这位太后娘娘的侄女儿好胜心可不比敬则则少多少。
敬则则将下巴搁在皇帝的肩头,也不说话,就等着他决断呢。
沈沉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摸了摸敬则则的脸颊,“睡吧,别等朕了。”
皇帝走后,敬则则这次是真没了困意,仰躺在床上寻思着祝新惠真是比自己还能作死。明明是皇帝心中理想的继后人选,毕竟这样能安他亲生母后之心,偏偏祝新惠却是心眼儿比针尖还小,又爱拔尖捻酸,这么作下去,迟早把皇后之位给作掉。
只是不知道除了祝新惠之外,还有谁是皇帝心中的继后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