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宫,皇帝宁愿空着,也不让其他人住,这难道不是早已说明了帝心所向。她虽然怀了孩子,皇帝却未必放在心上。倒是明光宫那位,只怕皇帝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能生个孩子。
茜红愣了愣追上丁乐香道:“婕妤,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岂非昭仪在皇上跟前更说得上话,那她为何对你还那般推脱啊?”
丁乐香定住脚步看向茜红道:“茜红,敬昭仪已经帮了我许多了,我的命两次都是她救的。现在无论她帮不帮我都是应该的,我也一样从心底感激她。以后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跟我说了。还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贤妃娘娘势大,背后有太后支持又有皇上的宠爱,敬昭仪只怕也难为。”
茜红赶紧认错地低下了头。
却说敬则则看着丁乐香的背影只摇了摇头,没想到皇帝居然把祝新惠宠成了这般模样,连个有孕的嫔妃都容不下。她兀自画了一会儿画,觉得心里不舒坦便丢下了笔。
一时用过饭便是午歇时候,敬则则往床上躺去原以为早晨起得晚会睡不着,结果居然没多久就沉酣入梦了。
她睡着后,华容朝着放轻脚步进门的景和帝行了礼低声道:“皇上,娘娘刚睡着。”
沈沉点了点头,走到床边低声唤道:“则则,则则。”见没有反应,这才吩咐郑玉田上前施针,他就坐在榻上看着。
这回郑玉田倒比昨日镇定了些,手脚也麻利了些,但依旧是冷汗淋淋,总觉得如芒在背,只想快点儿离开。他其实想过要让医女来施针的,奈何皇帝说信不过那些医女的医术,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来明光宫。
敬则则对这一切完全没有察觉,美美地睡了一觉了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放肆地抻了个懒腰,掀开床帘就见皇帝正坐在窗前榻上看着她。
敬则则立即缩了回去,口里唤着华容来给她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