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听完沉默了片刻,“那是因为咱们日日都在一块儿,我想什么,你自然能揣摩出一二。”
敬则则起身走到紫檀大案后,看向自己刚完成的《风雪夜归人》,破茅屋里男人与女人静静地对立,她明明要表达的可不是什么妻子在苦等丈夫,但偏偏华容就那么以为了。
或者说是她自己画得并不对么?
敬则则叹息了一声,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幅画,之所以要拿出去卖,多少也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令人误会的画而已,她也不欲去看画中她自己的眼睛,真的带着苦苦的期盼么?
敬则则听着隔壁的琴音,自嘲地笑了笑,将画卷了起来。
次日华容给敬则则梳头时,低声道:“娘娘,你知道么,昨儿晚上贤妃娘娘的肚子又疼了,派人去瑾婕妤那儿请皇上,皇上不仅没去,还把传话的太监给打了二十板子。”
敬则则慢悠悠地在手上抹着敬氏独家秘方制的雪花玉肌膏,闻言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娘娘,你说瑾婕妤该不会真要封妃了吧?”华容带着怨气地问道。
“谁知道呢。”敬则则耸耸肩,“对了,中午不想吃东西,让茶点房那边送点儿糕点过来就是了,再要一壶杏仁茶。”
敬则则转移话题显然是不想再听皇帝宠幸谁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