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新惠也想明白了,太后跟皇帝闹不会有事,然而事后皇帝肯定要把罪责都归到她头上的,怪她坏了他们母子情分。所以现在她其实并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聪明人都不该把自己逼上绝路。
“菊如。”祝新惠拉住菊如的手,感激地道:“真是当局者迷啊,这次多亏你提醒我。”
“为娘娘分忧本就是奴婢的应分。”菊如道。
祝新惠自然是不会亏待菊如的,一出手就是百两的银票。比起敬则则那边的捉襟见肘,贤妃这边却是宽裕多了,毕竟是她爹用命换来的银子。
敬则则闲下来,抄了几日太后罚她的《女戒》,不得不说还真有点儿让人自省的效果。她脑子里不停地回响那日皇帝指责她的话。
说她妖魔化贤妃,又以小人之心度太后之心,虽说这话有些过分,但敬则则静下来之后多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错处。
自己当着人儿子的面总是拿言语讽刺太后,有这般下场也实是自找的。若换个人在她面前说自己母亲定西侯夫人,敬则则觉得自己能抡人一巴掌。
祝新惠虽然心眼儿小,但到目前为止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恶迹,也难怪皇帝要帮她说话了。敬则则叹了口气,却想起当日玉美人落胎,自己被冤枉的事儿,事后虽然找出了“罪魁祸首”,但那真就是幕后之人么?
敬则则长长地吐了口气,在这阴森森的宫里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疑神疑鬼。
有了这番自省后,敬则则抄《女戒》就更尽心了,不仅如此,还多替皇后抄了一部《阿弥陀经》。
“娘娘,休息一会儿吧,你这都站了大半日了。”华容替敬则则换了一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