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不姓马,因为生得一张马长的脸,所以大伙儿都叫他小马,以至于他的真名大家都给忘了。
“是不是走迷了路,或者跟人玩儿去了?”敬则则记得小马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的样子,玩心正大。
“奴婢先才也是这么想的,叫人去找了一圈,后来才打听到他是出宫时被扣下了,人现在还在宫中。”
敬则则的脸阴沉了下来,做主子的她前脚到了西苑,后脚宫中的小太监就被扣了下来,这明显是有问题。
龚铁兰上前两步低声道:“娘娘前几日让华容传话回来说,怕有人把宜兰宫的事儿做到咱们头上,奴婢把宫里上上下下都问过了,并没问出什么事儿来,还以为没什么要紧的,却不想那小马有问题,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把明光宫交在奴婢手里,奴婢却没能替娘娘把好关。”说着龚铁兰就跪下了。
敬则则没急着叫龚铁兰起来,虽然这事儿可能怪不得她,但没有查出猫腻来,龚铁兰也推脱不了,让她跪一会儿,她心里还能好受些。
“未必就是因为宜兰宫的事情呢。”敬则则道。
龚铁兰摇了摇头,“若非是为了大事,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就扣下咱们明光宫的太监?”她就怕敬则则不当回事儿。
敬则则沉吟片刻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别人以有心算无心,自然不会让咱们轻易就查出来,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敬则则道,“宜兰宫着火时,皇上看我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那人怎么会算计到我头上来呢?”
龚铁兰赶紧道:“奴婢也正是因为这么想,才没查出东西来的。那小马一贯老实,做事儿也勤恳认真,平日里跟其他宫的人也没多少来往,实在是想不明白。”
“小马的事儿还没定音,也许是咱们想多了。”敬则则道,“只是姑姑,我觉得这事儿咱们是不是方向查反了?”
龚铁兰道:“方向反了?娘娘的意思是……”
敬则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头绪太多了,先等等吧,既然小马已经被扣下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人到濂溪乐处来了,如今后宫还是皇后在主持,只要我是冤枉的就不会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