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闭上了眼睛,打算来个眼不见就不害臊。这会儿不管从哪个原因来讲她当然都得伺候好皇帝了。
濂溪乐处是个极好的地方,敬则则的寝殿南北通透,她让人将隔扇都卸了下去,只挂了帘子,晚风对穿而入,十分清爽宜人,还夹着淡淡的清荷香。
炎炎夏日,原本动则流汗,此刻却是动动也无妨。
直到道是艳荷凝露,蔷薇飘香,粉融融娇香化成了水,莺呖呖嫩语断了珠。
“可算是涨了点儿肉了。”沈沉捏了捏敬则则。
敬则则还在喘气儿。
“女人还是得有点儿肉头才好看,你前些日子就快跟骷髅架子撑张皮一样了。”沈沉嫌弃道。
敬则则被皇帝的形容给弄得有些心塞,她有那么吓人么?
晚风吹拂而过,撩动了敬则则鬓边的一缕碎发,沈沉替她将头发丝拨到脑后,“起来洗洗么?”
敬则则懒得动,往皇帝怀里钻了钻,“容臣妾再躺躺吧。”
沈沉也没催,这里的风不时送来一团敬则则身上的凝香,让他很受用,拉起敬则则的手对着窗外的月色看了看,那月光好似都晕在了她的肌肤边上,她的手指比寻常人纤细修长许多,柔润得好似每一小段都能弯曲波动。
敬则则见皇帝老是拿着她的手瞧,便坐了起来,双手一拧摆了个莲花式,“我给皇上变个戏法如何?”
灯光把敬则则的手影打在帐子上,时而仿佛水边的香草,时而仿佛迎风的花,继而飞成白鸽,又窜出一只猫来,顺便还有一只摇头摆尾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