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阶梯上琴搁到膝头,打算快刀斩乱麻,尽快把敬则则给哄进屋子里去。“弹什么呢?”
敬则则十分飒爽地把剑一横,剑光还挺闪的,她朝着剑尖的方向微微低头,这算是摆架势,嘴里则道:“一剑霜寒十四洲。”
这是诗,不是曲。
沈沉道:“不会。”
敬则则拧腰换了个后仰剑指天的架势,“那就‘十年磨一剑’。”
这还是诗,不是曲。
“不会。”
敬则则不耐烦了,收了剑拖在地上,气冲冲地走向皇帝再提剑指着他鼻子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吃的饭都干什么去了?”
沈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种口吻训斥,就是先皇也没以这么冲的语气说过他,所以有些愣神。
结果敬则则已经走上了台阶,在他腿上的琴弦上随意地拨弄了几下,“就这样,有这个气势就行了,懂了么?”说罢她还看傻子似地看了皇帝一眼。
沈沉这一刻实在很想把敬则则摁在地上摩擦。
敬则则已经重新提起剑走到了院中灯光下的雪花里,朝皇帝抬了抬下巴,“开始吧。”
沈沉弹的是《破阵子》,敬则则侧耳听了片刻,觉得还算可以,做了个停的手势,“可以,就这个吧,重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