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坐到床畔,替敬则则理了理鬓发,“青素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她做皇后,不会为难你。”
“难道我做皇后会为难她?”敬则则反问。
“朕这么说吧,青素做皇后,朕不担心外戚。”沈沉道。
敬则则不说话了,片刻后还是不服气地道:“所以臣妾只能遗憾自己的爹没死?”
沈沉觉得肺管疼。
“朕对青素是亏欠的。”沈沉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朕不想提,却不能不提。你们都很介意她,是因为她曾是朕心悦之人是不是?”
敬则则不说话,听皇帝承认这种事情,还挺戳心的。
“朕与她曾山盟海誓,此生永不相负,她做到了,但是朕没做到。”沈沉道。
就这都还没做到?敬则则就不明白了,那还要怎样才算不相负?娶个寡妇,还要封后,这特么都叫相负?敬则则好气哦。
敬则则死死地揪住被子,指甲都快把布给抠破了。
“因为朕心里的人不是她了。”
敬则则抬头瞥了皇帝一眼,他说的那个意思是她听的那个意思么?结果却见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了头,耳根子开始泛红。
大概是见敬则则没多大反应,沈沉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嘴对嘴地亲了她一口,“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敬则则摇摇头,她明白个屁。男人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自作多情的亏她可是吃够了的。
沈沉有些无奈地叹息,“朕让高世云把彤史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