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游到敬则则身边道:“六岁那年被人推下过水,好险才捡回一条命来,后来朕就下定决心要学会凫水,是在避暑山庄偷偷学的。”
敬则则完全没想到皇帝幼年还有那种时候,“怎么会有人对你下手的呢?”
沈沉垂眸道:“小时候不懂藏拙,总想自己努力一些,父皇就能看到朕。”沈沉说这话时很淡然,并没有那种自怜的意味,他就是在诉说简单的事实而已。
但敬则则想得到,皇帝小时候非嫡非长,先帝那么多儿子估计真没多看中他,西太后虽然人长得漂亮可并没多得宠,皇帝还抱去别的宫养过呢,他幼年在深宫的日子应当不大好。
“怎么,可怜朕?”沈沉低头将敬则则困在自己怀中。
敬则则没反驳,也没反抗。后来她才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缺,她可怜谁也不该可怜皇帝的,其实最该可怜的是她。
可怜她柔弱的小身板儿。
次日,景和帝又是还没用晚膳便到了明光宫。
敬则则坐在窗边见他来了懒洋洋的动都没动,丝毫没有起身要迎接皇帝的认知。
沈沉走上前挨着敬则则坐下替她揉了揉腰,“还疼?”
敬则则点点头,然后有些得意地道:“皇上,我已经学会凫水啦。”
沈沉显然是不信,只当敬则则是怕他又欺负她才如此说的,“哦,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