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站到她身侧夺过她手里的扇子道:“今日刮风,天气也才刚回暖,你摇什么扇子?”
穿着男袍的敬则则又把扇子拿了回去,低声道:“我这是挡喉结呢。”
沈沉定睛看着敬则则的喉咙。
敬则则拿扇子遮住嘴道:“宣婕妤说当初她第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儿家了,就因为我没有喉结,后来又看到了我耳朵上的耳洞。”
敬则则侧了侧头,把自己的耳朵露给皇帝看,“你看,我用粉在耳洞边敷了一层,不注意看就看不到了。”
沈沉难得有些淘气地在敬则则耳边吹了吹,似乎想将那脂粉吹走。
敬则则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我还想再弄两撇胡须粘上,那就真雌雄莫辩了。”
“若真那样,你就给我换回女装。”贴胡子简直不敢想象。
敬则则有些惋惜地摸了摸自己的人中处,乖巧地道:“那就不贴了。”她说完偏头看了看皇帝,感觉他好像也快到蓄须的年纪了。“十一哥,你以后别留胡子吧,肯定会戳人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她。
沈沉黑着脸瞪着敬则则,“你让我有机会戳了吗?成日推三阻四的不是你?”
“那不是船舱壁薄薄的完全不隔音吗?”敬则则弱弱地道。
“放心,今日咱们就上岸了。”沈沉捏了捏敬则则的掌心颇有暗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