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怎么了?”华容笑着问道。
敬则则翻了个白眼儿,“想明白了呗,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得掂量清楚点儿,而且日子开心是过一日,不开心也是过一日,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就是这个理呢。”华容高兴地道,觉得自家娘娘是长大了。
理什么理啊?敬则则心想,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妥协罢了,她也懒得纠正华容。
莫说是华容觉得敬则则这情绪变化有些大,沈沉回屋子里用早饭时,也是一个劲儿地盯着敬则则看。
敬则则用夹菜的公筷子给皇帝夹了点儿菜放在他碟子里,朝他展颜一笑。
“昨日还在生闷气,今日怎么就好了?”沈沉问。
敬则则就知道皇帝是故意冷处理的,她心里有些涩,脸上也挂不住笑容了,硬撑对她来说要求有点儿高了,“是我自己小心眼儿了,今日看到阳光普照就想开了。”
“你也知道是自己小心眼儿了?”沈沉笑道,说话时还用额头去轻轻碰了碰敬则则的额头。
敬则则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挪开额头的。她抬头看着皇帝,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他不是自己的良人,皇帝也不会是任何人的良人。
瞧瞧这就是男人女人之间大大的不同,一个真以为对方是自己想明白了,另一个却已经上纲上线给你判了死刑。
却说敬则则跟着皇帝在梦泽湖区附近的县、镇转了一大圈,回到湖春府时真是累得够呛,也打从心底佩服皇帝的脚力和体力,太不赖,不过她也看出来了,皇帝此次到湖春府主要的目的当是在视察漕运,这关系着整个王朝的命脉,也难怪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