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缓步下水,“朕这几日没来,生气了?”
“有点儿,不过我知道皇上是在忙出海的事情。”敬则则撇开头道。
沈沉点了点头,替敬则则把颊边的水滴抹掉,她微微偏了偏头,这是避让的动作。
沈沉收回手,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忙是一回事,主要是朕怕你替任有安求情。”
“臣妾为何要替任有安求情?皇上为何又怕臣妾求情?”敬则则摆正脑袋看着皇帝不解地问。
“定西侯夫人递牌子进来找你就是为这事吧?”沈沉道。
敬则则点点头,有些低沉地道:“皇上为何会以为我要求情?百越之败,劳师糜饷,多少士卒再回不到家乡,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若非我在皇上面前多嘴多舌,皇上也不至于……”
“打住。”沈沉笑道,“朕发现你这人还挺自恋的哈?”
敬则则沉默地瞅了皇帝一眼。
沈沉伸手搂过敬则则道:“这事你揽在自己身上做什么?朕在你跟前提任有安的时候,其实早就做了决定,否则也不会说出来。一切都是朕的错,朕远离疆场太久了,久得有些常识都忘了。”沈沉自嘲地一笑,“这些日子朕也是在反省。”
“皇上心中既然有了决断,为何又怕臣妾求情?”敬则则道,皇帝既然主动提及了任有安,显然他现在对怎么处置他也已经有了主意了。
“怎么不怕?若是不答应你,你哭鼻子朕怎么办?”沈沉逗着敬则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