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让命妇都去明光宫朝贺吧。”沈沉的话好似突然拐了个弯。
“皇上!”大宗伯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明光宫的前一位主人不过才是区区昭仪,而且如今人都不在了朝贺啥?“这却于理不通啊。”
“怎么不通了?敬昭仪只是失踪,让命妇在明光宫祈福岂不更合大庆之意?”沈沉道,“她若是能平安归来,朕的后宫自然就充盈了。天下不得婚配之孤男鳏夫无数,朕广采良女以供一人之享又算什么?朕十月里才下了鼓励婚配书,你莫非不记得了。”
“这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如此之事,还请皇上三思。敬昭仪不过是昭仪,如何能当得。”大宗伯据理力争道。
“昭仪当不得,皇后总当得吧。大宗伯这是在建议朕封敬昭仪为皇后么?”沈沉不讲理地问道。
大宗伯又气又急,胡子都吹了起来,“皇上。”
沈沉摆摆手,“退下吧,朕还要见任有安。”
大宗伯颤巍巍地退了出去,却没想到皇帝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只能连声哀叹,想着今年的冬至朝贺怕要在史书上被人大书一笔了。
不仅冬至,正旦日,命妇也都大妆去了明光宫外祈福,景和帝一意孤行,十日内连换了三任礼部尚书,几乎是与全朝为敌了,但到底朝贺明光宫还是被他办成了,写进了史书里。
皇帝如此礼重明光宫却一点儿没让定国公敬云陵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