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么?她服的是什么毒?”沈沉急急地问。
服的自然是敬则则这个半吊子大夫自己偷偷摸摸凑的一丸毒药,她也没敢跟郑玉田说,只是偷偷看些医术自己凑出来的。
好在郑玉田心细,曾经留意到敬则则喜欢看那毒药章,因此上了心,不说有准备吧,但心里多少有点儿数。
见郑玉田忙活得无暇分神,沈沉也不敢再出声打扰,只能静静地等着。
此刻想来他却是被再见到敬则则的惊喜给蒙蔽了双眼,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反应是那样的平静,这种异常他本不该忽略的。
看得出来,敬则则对此情此景怕是早有准备,也早就做了打算,所以她才那样平静、从容。求活她当然想,所以她才会问自己那句话。
放了她?
对她而言自己竟然成了囚禁者么?沈沉的身子晃了晃。四年的时光的确能改变许多事情,沈沉的目光默默地落在了郑玉田身上。
他的腰上系着一把小匕首,那挂匕首的络子打的是最简单的万事如意结,看手法却还不赖,以至于沈沉判断不出这到底是不是敬则则打的,以前她打的结没有这么整齐,但也可能是这几年练出来了。
敬则则在恢复意识的那一刹那,生生地克制住了睁眼的动作,指尖微微动了动,她还活着么?指尖传来了丝绸的冰滑,这当然不会是杨树村她的床。
“她可醒了?”脚步声伴随问话声传入了敬则则的耳朵,虽然相隔几年,但依旧能分辨出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