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和皇帝之间也没什么弥合不了的罅隙,但敬则则所经历的每一次伤心都铭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敬则则知道景和帝的性子,他不是那种决绝无情的人,内心自有一处柔软地,所以他对傅青素有怜惜,对为他生育过子女的人有怜惜,也对他的妻子皇后有怜惜。这每一分的怜惜都好似一柄割肉的刀,曾经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而下一个人再不会经历这种剜心之痛了。
想到这儿,敬则则又想咒骂皇帝了,搞半天最倒霉的原来是她自己。她之前,傅青素能享受皇帝的怜惜,她之后,皇帝学乖了可再不会对她敬则则有怜惜了。
敬则则很生气,所以晚上她多吃了一碗饭,咀嚼让她有一种发泄的快感。
一直到第二天,敬则则才想起跟皇帝提何子柔的事情。至于接回马嫔她们的事儿难度甚至不值一提。
“放她出宫不难,难的是怕她爷爷多想,毕竟是有功之臣。”沈沉道。
“若真是心疼孙女儿,让她改名回去,总好过让她年纪轻轻就困守南苑得好。“敬则则道。
”是何子柔跟你抱怨了?”沈沉问。
敬则则摇摇头,“她哪儿敢啊?而且肯定是想都没想过的。我之所以这样提,是因为在杨树村的时候看到很多男子因为家贫都娶不了妻,到皇上这儿却是浪费。”说罢敬则则还白了一眼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