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惶恐地看向皇帝,不明白皇帝为何这样说。
沈沉思及敬则则的小时候,其实他了解不多,敬则则很少提,即便是提那多数也是在讲跟她祖母一起的时光。提及定国公时,总是跟做不完的功课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想着敬昕小时候怕是要好过得多。
其实也不是说定国公就不心疼敬则则,只不过于他这样的大家长而言,自己尽到了教养的责任,然后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不服从管教的话,就不是他的女儿。
“似敬昕那种蠢货,也不知道任有安是怎么看上她的。”沈沉道。
这话就离得更远了。
“且先留着敬昕吧,她气则则可是一把好手。”沈沉冷笑了一声。
定国公却觉得打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气。
“多亏你私下要跟则则断绝父女关系,这才把她重新逼回了京城,放心吧,朕会念在你的功劳上不计较的。”沈沉又喝了一口茶,这算是端茶送客了。
定国公离开禁宫中,都还觉得背心发凉。他原以为跟敬则则断绝关系,算是坚决支持皇帝的意思,可没想到皇帝一边感激他逼回了他女儿,一边却又恨他伤了她女儿的心。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怎么做都艰难。
没有皇帝的首肯,定国公当然不能点头认回敬则则,反而还得叫她更透彻地看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