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道:“你这是打的什么拳?瞧着有些名堂,但似乎不带劲儿。”
不带劲儿是对男子而言。敬则则抿嘴道:“这套拳是我自己编的,等琢磨好了之后要教给医塾的女孩儿们的,—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来应该,也许,可以防身吧。”
沈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既如此,怎么不用老祖宗传下来的五禽戏?”
“这不是女孩儿们嫌弃那动作滑稽么。”敬则则尴尬地道,不知道她这个年纪,自称女孩儿是不是很可笑。
说起医塾来,敬则则接着道:“皇上,我今日得出宫去—下,好些天没去看过了。”她的语气有些自己都不懂的心虚。
“你出宫并不需要让朕同意,只要你去哪儿跟身边的人说—声就行了,朕也能安心。”沈沉道。
皇帝如此通情达理,却弄得敬则则越发有些不好意思了。
“则则,你没必要觉得亏欠朕,其实朕看你每日忙得风风火火的心里很安慰,而且你做的事情很有意义,正当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该做的事情。”
敬则则可算是发现皇帝的改变了,她这才改了口呢,他这儿就把皇后抛出来了。以前她是心心念念地想当皇后,可现在只觉得后位就是累赘,许多事行起来就不方便了。
所以敬则则又开始装傻了。“我出宫去,晚上就回来,皇上中午自己可得喝药,我让高世云盯着你,如果没喝我晚上回来可有话说。皇上身子骨也没养好,以后就别去医塾了。”
沈沉扬扬眉,感觉敬则则命令他还命令得挺顺嘴的。
如此—来,每日里往返宫中宫外的就成了敬则则,她倒是不觉得辛苦,反而还觉得这样更有趣。以前来医塾,选择权在皇帝,如今么,她回不回宫却是看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