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

我叹了口气,起身:“去吧。”

那孩子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回身说:“你好像一个死人。”

这话一出,老板娘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说什么呢这野丫头!给我走!”

一听这话,老板们也看了过来。特别是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山本,眼里跳动着星星点点的幸灾乐祸。

“你和他,是唯二不会痛骂我们这些孩子的人。”小女孩抬起头,脏兮兮的脸蛋上,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闪着澄澈的光芒:“连声音都一样。”

“你又活过来了吗?”她对周遭大人的目光无知无觉,继续说:“你之前也是很好看的一个大哥哥,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和京极屋里得了病的前花魁落宵姐姐投河死了。”

我好像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野宫子爵家的瑞人少爷吧。”我说:“是他吗?瑞人少爷的妹妹、现在大道洋行行长的妻子,也说我声音与他很像。”

我的声音很轻柔。

越是这样就越是如梦似幻,如同沉浸在鱼缸中摇曳的金鱼:“他没有死而复生,这不过是巧合。”

“瑞人他,确实已经死了。”

“为什么?”小女孩看着我:“他难道不是华族的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