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您的错,这是这个时代的错。”我有些苦恼地看着棋盘:“啊,我又要没了!您也不让让我,看我的黑子在棋盘上苦苦挣扎……”

“前几年,大阪每日新闻社曾经组织过妇女社会参观的活动。但是外界对此风评极差,都说这是老太婆学校组织的活动。”我说:“为什么会这么说?归根结底是因为许多男性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女性,觉得他们很笨,天生比男性智商要低一等,只配在家里劳作,生孩子带孩子带孩子的孩子。”

“真是可笑。”

百合子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但她的语气还是很谨慎,好像是在确认我的态度似的:“可您也是男人,说这样的话不会……?”

“这与性别无关,你不觉得奇怪吗?什么女性比男性天生智商低?”

我把手里的棋子塞回了盒子里:“不玩了不玩了,您这根本就是虐菜!”

“瞧,您的棋下得就比我好多了,可见无论什么都是需要学习获得的,而不是什么天生智商。虽然说天赋很重要,但是自打那些男性从母亲的腹中出生的那一刻,他们就没有资格嘲笑孕育了他们的母亲。”

“何况,我不觉得母亲的智商与他没有关系。一个人的美丑尚且和父母挂钩,人家孟德尔一百年前就做了实验,豌豆聪不聪明还要看豌豆的爹妈聪不聪明么,凭什么他出生了就能瞧不起母亲姐妹女儿了?”

“您一定要去上学,用自己聪慧打败那些所谓自命不凡的男性,而不是听从男性的话,真的变成只能依靠男性供养的金丝雀。”

百合子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犹豫地说:“您说,我要是想先去上学,然后再办一个女子学校怎么样?特别是那些家境贫困又很想读书工作、而不是图谋嫁个好丈夫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