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笑容一反常态地冰冷:“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祖国也是这样想的啊?”

“我做了很对不起我的军人们的事,但是看起来没有白做。”

我模仿着他刚刚说过的话,以法国政客的口吻重复了一遍纪德刚才的叙述:“非常感谢你们为国家做出的牺牲,现在国家已经达成了和平谈判,虽然你们会变成战争犯罪,但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为了能让更多人过上幸福的日子,就只好……”

“请你们去死了。”

“你瞧。”我笑着摊手:“这不是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吗?纪德先生,你不要怨你的国家,你也是与他们一样肮脏的蛆虫。你为自己的行为套上了一个无辜的外壳,因为这样就可以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安慰剂。不论你们做了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在谋害了数个好不容易从战火中幸存的孤儿以后,你在这里在这里向我们表演你是如何舔舐你无辜的外壳。你是否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祖国的悲情英雄,是被你挚爱的人民钉上十字架的耶稣圣子?”

“你是在为自己感到委屈吗,纪德先生?”

就这样,我又问了一次:“你是否想要死去?”

纪德看着我,酒红色的瞳孔不可置信地颤抖起来:“你……!”

——

我知道,其实那些孩子们没死。

但,这是在这条世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