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虎似在无形较量,灵稚一来,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顿时柔和几分,巨虎仰头大啸,萧猊熟视无睹般地朝灵稚走近。

晨曦给万物镀上一层金边,唯独男人面色苍白如雪。

灵稚眸色忧心,扶上男人的胳膊,并不强健的肩膀搭在对方臂膀下让萧猊撑着。

“君迁,你又不舒服了吗?”

灵稚艰难撑起男人,扭头朝黄色斑纹的巨虎商量道:“大老虎,君迁是……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不要咬他好不好?”

巨虎不耐地嗷叫,尾巴甩在石板发出震响。

灵稚顾不得探究老虎为何烦躁,忙扶起男人回洞。

萧猊躺在床榻间,伸手拉了一下灵稚的手腕。

灵稚顺萧猊的力道坐好,思绪犹呆。

“君迁……”

少年面色呆滞,语气不加掩饰的难过告诉萧猊他已经想哭了。

萧猊指腹贴在灵稚干涩的眼角,柔声道:“灵稚为何不愿救我。”

灵稚呆了。

萧猊温柔的笑容中牵出一抹自嘲:“你平日里给我的药与我昏迷那几日所喂的药不同,”他哑声,“对不对。”

灵稚支支吾吾的,束得整齐的头发耷拉温顺地落在肩后,却一字不发。

他想救君迁呀,可是太疼了,灵稚也很懦弱的,怕疼。

灵稚不敢告诉男人这事,萧猊神色微动,握住少年泛白的细指:“是我不好,你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