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衣,就在方才,他还以为被自己捂在怀里睡觉的少年突然淘气,趁他睡觉给他解开了。

萧猊捏了捏眉心,心口上的痛意犹然清晰存在。

朦胧中似乎真的拥了灵芝纤小温软的身子睡觉,短短的睡眠在因为失去这个梦境后,再次清醒。

他垂眸,余光越过银绡帘幔,虚无落点的在室内环视,清清冷冷,哪有什么人。

可萧猊确实听到了灵稚在喊疼,那道声音不会错。

当夜无雨,萧瑟秋风吹得静思院的树枝摇颤。

守在门口执灯的奴才点着脑袋靠在雕柱上小憩打盹,恍惚中浑身一颤,惊得立刻睁眼。

再抬头,隔着窗纱,屋内亮起昏黄的光线。

打更声响,奴才心道太师今夜醒得比往时还要早一点呢。

静思院的灯亮了几十个夜晚,天明才熄。

奴才感慨,按太师的话吩咐,无论夜里有何动静,只要太师不吩咐,他就安静地守门,不允发声惊扰了屋内的主子。

小奴强忍着精神站稳,紧闭的房门忽然在此时打开,迷离模糊的光线拉出一道烟灰修长的身影。

出现的男人乌发浅衣,眸光宛若冷渊。

小奴才立即端正,结结巴巴的开口:“太、太师有何吩咐?”

萧猊居高临下地望着谨慎小心的奴才,道:“你可否听见什么说话的声音。”

小奴傻眼,目瞪口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