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送萧楚上路,强制压起萧楚挂上白绫,目光平静。
萧猊徐缓走出阁楼,听到萧楚死前含恨喊了一句:“萧猊你连兄长都杀,这辈子定不得善终,注定孤独!”
萧猊行至门外,潮湿的雾气洇着偌大的竹林,青烟四起,雨丝缠绵。
暗卫在一旁撑开油纸伞:“太师,风寒雨冷,当心着凉了。”
萧猊笑笑,难得与身边的暗卫说起闲话。
“你听到了吗,兄长愿我此生不得善终,一生孤独。”
暗卫低头,胳膊稳妥举伞,始终和主子维持距离护送。
暗卫道:“主子多虑了,死人的话做不得真。”
萧猊叹息:“本官手里白骨无数,多他一具何妨。”
他坐进轿辇,衣衫微湿,皱眉拂了拂。
华丽轿辇徐缓穿行在青烟弥漫,潮气雾湿的竹林里。
小炉子燃烧着安神香,香气浅淡,萧猊单手抚额,阖下眼帘,似乎是睡着了。
自师父病逝,萧猊掌权后就极少忆起往昔。
萧楚的话在他半梦半醒间似小槌子般在他耳旁敲打出声,一阵一阵的,少时的画面不由零零碎碎地从脑海浮现。
萧楚说他不如自己,确实如此。
萧猊想起一件事,那时候师父得了一件稀世蛛丝软甲,此甲刀枪不入,又可变化用做利器套于手上,撕断刀柄,刺穿巨兽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