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灵稚的癔症似乎更严重了。

只要梅若白那身素净的背影出现,他就眩晕不已,听故事时,乖巧安静地躺在床上,又或卧在坐塌里,梅若白喂他东西他也吃,吃完后什么也不做,只要“君迁”给他说故事。

当日夜色恰好,星子闪烁,月明天清。

灵稚自傍晚时就一直坐在轩窗前,手肘半支脑袋,摇摇晃晃的。

他的“君迁”每日给他说会儿故事就离开了,到了夜里,没有君迁抱他,亲亲他的额头和眼睛。

灵稚趴在案头,迷糊之间,似乎嗅到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道。

他茫然抬起脸,撞进一双温柔隐忍的眼睛里。

……

萧猊低声道:“怎么不回床上睡。”

他又有七日不见灵稚了。

很想他。

萧猊一身灰旧素衣,乌发落下,简朴素净,是萧君迁的模样。

梅若白都能被认成假冒的“君迁”,他这正牌的,为何不能做得更像?

灵稚呆呆望着简朴素净的男人,唇都忘了合起。

萧猊温声笑了笑:“我抱你回去。”

萧君迁是温柔又强势的,灵稚痴傻被他抱起,虚空的目光晃动,眼睫濡湿。

“君迁……”

“累了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