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在暴雨中度过整整八日,他熬红的眉眼此刻落寞,眼瞳泛出红色的血丝,面容清减不少,凌厉的气场因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请求,竟让人觉得此刻的萧猊是脆弱的。

萧猊挡在灵稚身前,少年着了嫩青的衣衫尤为灵动,若与他往时着常服站在一处,应当很像脆青的修竹一旁立了个嫩嫩小青笋。

他不喜灵稚穿白色与梅若白站在一处,便私下重新为他量身定制了衣裳。

此刻看来,似乎可笑幼稚。

萧猊掩声低低一咳:“我也病了,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么。”

他在灵稚身前矮下身段,深邃的眼眸几乎攫住了灵稚闪避的目光。

“灵稚,不可以吗?”

少年垂眸不语,乌黑的头发柔软的垂顺在两颊,明明姿态如此乖巧,乖到惹人想顷刻间抱进怀里爱他疼他,灵稚却依然无情扭过脸,对萧猊看都不看一眼。

萧猊压抑着嗓子又咳几声,躲在门外的刘总管不忍心,说道:“小公子,主子在外头日夜不休的忙了整整八日,他时刻惦记你的身子,公子能不能……”

萧猊冷道:“刘总管。”

刘总管叹气,主子嫌他多事了。

“灵稚,”萧猊牵出手,修长的指尖轻轻牵住一截青嫩的袖口,少年不及他高,他便微微弯了身,注视灵稚躲避的黑眸,“留在府里好吗?”

燕朝满臣忌惮的萧太师,却牵着个子堪堪到他下颌少年的衣袖,一连几次哑声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