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说的也有道理,他可以等一等大夫为他诊脉看看吧。
灵稚乖乖坐在梨花木制的凳子上,双手叠放在膝盖,嫩白的颈肉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他伸手擦了擦,方才萧猊压他脖子压得沉,脸几乎紧贴着肌肤,太热了。
刘总管给大夫使去几个眼色,早早给太师诊完脉象的大夫开了药方子后没立即给灵稚检查,他有意耽搁片刻,灵稚收起叠在膝盖的手,轻声说:“刘总管,我房里有梅大夫留的药丸,还是不用大夫看了吧。”
他说完就要离开,大夫连忙追上:“公子等等。”
灵稚定定看着大夫:“我自己会吃药,”
他有些难过地垂下眼眸:“您是不是和刘总管合起伙来骗我了。”
灵稚虽然反应慢,但并非傻子。他多看一会儿就能看出刘总管在故意拖延时间。
他们不希望自己出太师府。
萧猊睡了两个时辰,夜色和雨水交加,潮气笼罩整座太师府。
他起身靠在床榻,半晌后问:“灵稚呢。”
刘总管支吾,说道:“公子出了一趟门,说是晚些时候回来。”
萧猊脸上没什么血色,亦看不出神情。
他低声浅笑:“还是出去了。”
梅园。
院内除了打理后勤事务的小厮,其余人都累瘫了。
灵稚到梅园时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小厮说包括他们公子在内的所有人,从矿场回来后就都回房歇下了,伤寒严重的,喝完药一直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