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虚空迷茫的眸子突然迸发处奇异的光彩,他紧盯萧猊那张脸,轻声道:“你不配。”
萧猊错开视线,脸上血色全无。
他想让灵稚认清他。
他和灵稚,一个眷恋萧君迁,一个将萧君迁比作自己。萧猊甚至把萧君迁的那副面具与如今的他“融为”一体,他有萧君迁的温柔细致,也有萧猊的冷面决断。
他温柔的一面先给了灵稚,如今因灵稚滋长出执念疯狂,灵稚为什么要分那么清楚,为什么非得要回那个萧君迁?
萧猊取下发上的玉簪,别在灵稚头上,笑意温煦。
“你莫要置气,若实在气不过,你可以用它往我这里,”萧猊指了指心口,又指了指颈边缠绕的纱布,“或这里来,把它刺到深处。”
“我会不怪你,灵稚你看,我的命是不是攥在你手里?”
“别怕我,真的,也别不认我。”
灵稚卧病在床,静思院安静两日,除了小奴才和静悄悄地出入房间照顾灵稚,剩下的只有梅若白来给他看诊,其余人不会打扰到此。
一早小奴才进屋,似乎发现什么稀奇的事。
“奴才瞧见刘总管领着一群工人到另一处方向呢,那儿好像是间阁楼。”
灵稚靠在垫子上,微微侧目朝窗户望了望。
小奴才在他面前蹲下:“主子,给您洗脸。”
灵稚对小奴才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颊,任由对方力度轻柔地给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