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抿唇,笑着露出颊边的酒窝。
小奴才拿起金丝紫檀木梳,轻慢地梳理灵稚一头柔软乌黑的头发,用太师留下的玉簪给灵稚戴上。
这支玉簪太师时常用来束发,太师留下来的东西,小奴才不敢不从命,初次给公子束发时面色不安心怯,灵稚没说什么,才逐渐稳下心来。
小奴才羞愧,觉得对不住小公子,但他无法违抗太师的命令。
“公子,束好头发了……”
灵稚专注凝视铜镜里的自己,拿起案头上前几日梅若白带来的一本画集,置在膝上安静地翻看。
梅若白来时灵稚才露出一点喜色。
梅若白笑道:“今日起色不错,想来有好好用膳。”
灵稚点点头,他苦恼地皱了皱鼻子:“我不想喝药了,可以吃药草么?”
梅若白否决了他的念头:“自然不能,你那土法子自己在山里用用还行,到了我手上,怎能生了病只吃草,置我这第一神医的名头何地?”
梅若白说的是玩笑话,灵稚憨笑。
梅若白又询问:“身子可还不适?”
灵稚如实相告,他虽按医嘱好好休养,进食,喝药,但此时身子依然充满绵软无力之感。
梅若白皱眉,说道:“那得替你施一次针才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听闻府上有处温泉,若能兼之温泉滋养身子,疗效更甚。”
话落不久,刘总管进屋,告诉灵稚温泉阁已准备好,可以随时和梅大夫去阁楼施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