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日都会在暗中窥视这个人,却不如一次触碰来得让他喟然而叹。

灵稚的小包袱落在脚边的毛毯上,他此时有些失神,偏过脸,看着男人俊美隐忍的面孔,

他咽了咽嗓子,轻声道:“萧猊,你还是放开我吧。”

灵稚脑子还算清醒,手脚也没那么颤抖了,甚至觉得……其实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冷冷清清的香,跟银丹草的气味有点相似,却没有那么浓烈,很浅淡,沁入心肺。

灵稚嘴笨,不会说太多大道理,但这次他想出了一点道理要与萧猊说。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始终不如男人的低沉磁性,有些清亮,柔柔的,给人很乖的样子。

“我之后想过你那日的说的话,萧猊,我、我可以接受你是萧猊了。”

说起这些,灵稚话音又一顿,尽量不让自己恍惚。

“而且我已经慢慢地忘记君迁,但是忘记君迁不代表我对你就有其他的心意。”

灵稚把脑子里组织的话一句一句捋好,他自认为把意思说很明白了,而且很讲道理。

“我可以记住你是萧猊,那……那你可不可以放我回雾清山呢?”

萧猊闭眼,静静地嗅着灵稚身上的药香。

四周寂静,灵稚能听到越来越急的心跳。

萧猊似乎抱他抱很久了,他想推开人,对方却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萧猊哑声问;“你与梅若白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会一直对他说你要回雾清山的事情么?”

萧猊又自问自答:“不会是不是?”

“他若靠近你碰你,你会因为惧怕颤抖么?”

“不会的是不是?”

萧猊想告诉灵稚,他今天跟了他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