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道:“瞧你有些魂不守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灵稚摇头。
他执意自己走,但闭眼摸空实在不好受,总觉得走着走着下一步就会跌倒,且灵稚方向感生来就不太好,他每每偏离方向,身后那人就将他轻轻拨回正面,遇到石子,萧猊亦会出声提示。
萧猊如了灵稚的愿,没有碰他一下。
若在往时,萧猊早就忍不住抱起他,又或背他,怎舍看着灵稚磕磕碰碰。
可此时难得,是他与灵稚独处的时候。
他不扶灵稚,灵稚自己摸索走路。
少年失去安全着落感,走得极慢,萧猊便也慢慢跟随,滋生出煎熬的甜蜜来。
这份甜蜜兴许有些不合时宜,还掺杂几分心计,但总归比萧猊远远的看灵稚一眼好上太多。
待灵稚因手肘的伤没有完全恢复而酸累时,他整个人忽然腾空,仿佛一条落进萧猊怀中的锦鲤。
萧猊注视着灵稚的一举一动,察觉他胳膊的僵硬,便知应是不舒服了。
哪还能再因享受此份隐秘的柔情甜意而忍耐,将人抱起,满怀纤细柔软,他的心为之震了震。
萧猊很喜欢拥抱灵稚,这份喜欢,在他与灵稚逢场作戏时,已毫不自知的深陷其中,只要他展怀,灵稚便扑进怀里的充实叫他每次都悸动不已。
灵稚蹬了蹬腿:“放我下去。”
萧猊温柔地与他讲道理:“天色阴暗,时辰再耽搁就要下雨了。”
吹在脸上的风清爽中夹加湿意,灵稚抿唇,说不清楚心里是不高兴还是什么。
萧猊道:“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
萧猊一路抱着灵稚,刚进院子,灵稚就推着他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