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山林里发生的一切有一套属于它们的生存法则,是活着的轨迹,灵稚无法批判哪一只野兽是好是坏。
此刻灵稚看萧猊也是这样看的,他看着萧猊,脑海有细碎的东西慢慢串联。
又想起萧猊乃说过的故事,以及竹林里那一波来刺杀却反被杀的刺客。
灵稚没有道理准确的指责他们哪一方是好是坏,但人为了活命坚定自己的立场,这同样是人的生存法则。
他甚至忽略了萧猊身份背后牵涉的权贵利益,灵稚无法做出判断。
他好像看见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萧猊,他不能指责他的好坏善恶。
萧猊变得愈发真实清晰,他看到了许多。
萧猊杀人,但他同样救过人,也不能用他杀过的人和救过的人数来对比,或用畏惧他的人与他守护的燕朝利益来对比。
萧猊放下书卷,修长的指尖在灵稚面前一晃:“看我看那么入神?”
话虽如此,萧猊倒乐意灵稚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
他饶有兴致地问:“可否看出什么名堂来。”
灵稚呐呐,收回目光,同样停止了方才在脑海里酝酿的一场风暴。
萧猊这次却没有包容地放过灵稚,转而又问:“我好看吗?”
灵稚:“……”
月色无垠,灵稚和萧猊回到太师府,两人净手去了前厅用晚膳,那一车的果子正在院后由刘总管带着奴才卸下,一筐一筐的送往后厨。
在丘山摘了半日果子,返程途中又遭遇一场莫名其妙的刺杀,灵稚放松了身体和精神上的紧绷状态后,身子比往时容易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