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救援的官兵连忙将车上的土匪当场劫下格杀,灵稚浑身虚软地靠在榻里,他完好无损,而护在他身上的萧猊身体在流血。

这刀刺进萧猊身体的位置离肺仅差了一点。

灵稚伸出冰凉软软的指尖想擦干净萧猊脸上的血,萧猊满是血水的掌心握在他手腕上,苍白的唇微微一动。

灵稚听不清,眼前模糊,心脏似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他手心一片血染的湿滑,浓郁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灵稚面色呆滞,他身上的男人不动。

全部是萧猊的血

萧猊哑声低叹:“别害怕,”又断断续续道,“别置气……”

灵稚抖着身子,想说他不生气了。

他的唇连同身子虚软颤抖,发不出声。

不料被握住的手腕让萧猊送到身后的刀柄上,萧猊看着他,呛声咳出血水。

“替、替我拔//出来……”

灵稚抖着声,浑身湿冷,涩然道:“不。”

萧猊捏了捏他的手,红色的血液顿时沿灵稚细白的手腕子淌。

萧猊微微一笑,忽然恶劣地握紧灵稚的胳膊压下。

灵稚手心软软握住的刀柄又向下刺入几分,他惊恐万分地看着萧猊,萧猊却是又呛声咳出血来。

他似乎极累,趴在灵稚身上,气息也弱了。

“那日……那日是我不对。”

他并不如外人所想无坚不摧,此刻,虚弱的命门就在灵稚手里,是他自己送上去的。

灵稚,你感受到了吗?

萧猊的呼吸缓慢低沉。